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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中村调查:考研族的青春 打工者的奋斗港湾(组图西安南郊旧家具市场

西安城中村调查:考研族的青春 打工者的奋斗港湾(组图西安南郊旧家具市场冷亮波说,正是因为自己的奋斗经历,让他有了通过众筹来创建Art-筑梦空间艺术工作室的想法…

原标题:西安城中村调查:考研族的青春 打工者的奋斗港湾(组图西安南郊旧家具市场

冷亮波说,正是因为自己的奋斗经历,让他有了通过众筹来创建Art-筑梦空间艺术工作室的想法。“像我们一样从美院毕业的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平台展示自己,大多都怀揣着自己的艺术梦想,却只能望而止步。大四下半学期,我刚好有个机会去新加坡继续深造,在那边待了几个月,我特意留意了很多艺术机构的创建模式。艺术本身就是小众的,都是单独的力量,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小艺术家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做一个平台把有梦想的人召集起来,实现更多人的梦想。后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个同学,我们一拍即合,我随即买了回国的机票和他俩一起创建我们的筑梦空间。既是圆自己的梦,也能帮助同样有梦想的人!”

随着社会发展,形形色色的城中村也会逐渐消失。“考研村”所承载的故事,或多、或少,都将逐渐湮没在城市拓展的进程中。(记者杜瑶实习生李娜)

打工村,成功上垫脚石

“我想省下更多的钱然后报班读书考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毕竟我是学护理专业毕业的,我不想就此放弃。”

茅坡村:记录逝去的青春

走到一个蔬菜摊前,小刘停住了脚步,熟练地挑出茄子、土豆、西红柿、青椒以及8毛钱的面条,开心地提着自己的午饭上了楼,这一顿两个人吃的饭也就花了不到6元钱。走进居住的院子,能看出原本一二层的平房上明显又加盖了一层,楼梯修得很陡峭,走起来有点儿吃力。小刘的住处是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房里摆着一张1.5米宽的床和一个衣柜,锅碗瓢盆随意放着,这地方就是她和舍友的“根据地”。

2013年冷亮波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了第二十届全国版画展(美术馆)、第三届造型艺术新人展(中国美术馆)等等。冷亮波对记者说:“参加了这一系列的作品展,更加坚定了我在艺术这条道上不断地突破自己、测试自己极限的信心。没有亲身经历一个人在工作室那种没日没夜的构思创作,那种身体和心理的挑战,我可能也不会到今天。后来,我离开了‘画家村’的那个工作室,但那段奋斗的日子我永远忘不了。”

朱莹每天8时起床,在门口吃个卫生条件不佳的鸡蛋灌饼,走15分钟到西北大学的教学楼自习。中午12时便用还能使用的校园卡在学校食堂吃饭,午休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继续起来学习,直到晚上10时回住处。当被问及晚上走夜是否害怕时,她倒常淡定:“这里住的考研学生很多,晚上村子里也热闹,安全着呢。”

打工者,这个角色几乎在每一座城市里都存在。他们在城市里为生计而努力,想要扎根和的愿望十分强烈。在“没有太多钱、没有合适工作”与“寻得住处”之间追求平衡,使得城中村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城中村也因此记录着打工者的故事和心。

作者:杜瑶

谈起考研的原因,大家各有不同。但论起住的地方,表现得较为一致。“离学校近”,“房租可以承受”是绝大多数考研学生们的最终选择。这样的情况,在“专职考研生”中尤为如此。

西安调查3“画家村”:逐梦者的原乡

康杜村:西大边的“公寓”

2011年,冷亮波考入西安美术学院版画系,通过全面正统的艺术教育他对艺术创作,特别是版画艺术绘画有了系统的认识和。冷亮波说:“一般情况下大家做的版画都是10cm×20cm,反复修复四五遍才能做到想要的效果,研究生才做到40cm×50cm大小。准备毕业设计时,我把自己想要做240cm×60cm版面的想法告诉我的指导老师,告诉我:只要敢想就敢做,敢于超越课程老师全力支持你!”冲着这个目标,冷亮波在“画家村”里租了一间简陋的工作室。因为大版面不好控制,那张版画让冷亮波反反复复修复了一年时间,那一年里他几乎全天都泡在工作室里,吃泡面、睡地板。

不同的人,在城市中选择的生活方式自然不尽相同,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房子,始终是他们心中最安定的念想。在城中村的房子里,租住者跟“蚁族”相似,蜗居的生活淘汰了一些人,也激励了一些人。好多城中村都在城市化的建设浪潮中慢慢消失,对城中村的“难舍情怀”令人深思。

8月3日,记者见到了去年从居安村里“考”出去的付强。刚见到付强,他就感慨道:“大家都把繁华的居安村戏称为‘居安国际’,夏天的村子更热闹。”付强不辞,性格略显沉闷。回忆起12个月前刚到居安村的日子,付强蹦出几个字:艰辛、心酸。

坚守抑或离开——唯愿与梦同行

7月29日晚10时,朱莹抱起考研英语黄皮书,从西北大学3号教学楼出发,回到她位于康杜村的住处。闷热的夏日,西北大学南门一街之隔的康杜村口依然红火非常,空气中弥漫着臭豆腐和孜然混合的味道。

她们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家名为“温馨宾馆”的小旅店。顺着幽暗的楼道登上阶梯,便来到2楼的住所。天井中,一眼便能瞥见隔壁加盖的7层楼,楼梯还颇为整齐。打开房门,一间8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塞满了各类物品:一根粘在墙上的网线挂着他们的毛巾和小衣物,两个小小的木质方格里放着女生特有的化妆品,一个纸箱子里凌乱地放着各种专业书籍。

与林斌相比,仍旧住在西安市白庙村的孙萌萌就处于还在奋斗的阶段。去年,孙萌萌毕业于一所普通二本院校广告专业,这一年她一直在寻找着跟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从视频广告到文案策划,她尝试了不同类型的工作,当谈到现在居住的时她说:“我从来没觉得现在有多苦,西安这所城市实在是太大了,能留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来自甘肃的一个农村,家里兄弟姐妹3个人,父母亲所付出的辛苦我真的无法想象,住在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房租便宜。晚上下班坐车的时候我总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才能把父母接出来,让他们坐坐地铁,感受一下城市里的生活。”孙萌萌最大的梦想是进入一家业内知名的广告公司,虽然目前这个梦想与现实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

和她相反的是同住的女孩李莎,她是一个比较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标准的月光族。她的口头禅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比起那些早出晚归的人们,她更愿意找个离宿舍近的工作单位。找工作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专业的要求,唯一在乎的就是必须要走着就能去上班。并且一旦感觉不满意或者有别的喜欢的工作了就会马上更换,半年时间何家村附近的很多单位都有她曾经忙碌的身影。用赵女士的话来说,生活与工作李莎选择了前者。

嘉嘉说,现在的“画家村”生活勉强可以,但对创作而言还有较大距离,一是没有创作的,二是没有创作的人。住在“画家村”像是给心理一个慰藉,告诉自己还没有离开美术,很多学生将这段经历看做是为梦想找出的“潜伏期”,一段前必经的,艰辛而难忘。

在西安一家药店上班的咸阳女孩儿小刘就住在这里。便利的交通,低廉的房价,这个城中村应该是打工者的“天堂”。但是,当记者来到铁炉庙的时候,却和想象中的差别甚大。本来就狭小的街道被小商贩摆在门前的摊位占据,道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拥挤。夏天的到来使得小餐馆里散发出的饭菜的味道,混杂着人群的汗味,小贩的叫卖声,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眼望去,各式种类的店铺比比皆是,吃的用的倒也算应有尽有。

去年刚毕业的她来西安打拼也快一年多了,期间换了好几份工作,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与朋友住的合租房。

当问到未来有怎样的打算时,嘉嘉很兴奋地告诉我们他的设想:“一方面我刚毕业,也不着急,先积累一段时间,好好画几幅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另一方面,我的内心还是很挣扎的,想当职业的画家艺术家太难了。虽说画画是我的梦想,可上了四年学,我必须承认我不是天赋特别好的那种人,而在艺术领域,天赋是后天努力很难补上去的。将来我想开一个工作室,做一些设计方面的工作,可能就是近两年的打算吧。我不准备在村里住太久,尽管房租会相对便宜些,但实在不尽如人意。像纺织城、半坡那边的艺术区,如果找到合适的房子我会搬过去。”

“毕业之后,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我和莹莹7月初的时候就开始找房子,顺着这条巷子找了好多家,一方面想找个价格合适的,一方面又想安全。最后才找到了这家,房租是一个月350元,水费全免,电费一度一块三。”孙梦说。

一位村民告诉记者,因为城中村搬迁,在2007年的时候,村里1200多人都搬到了与老村子一街之隔的郝家花园居住,村里还有的老房子也大部分出租给了生意人,他们当房东或者自己开店办培训班。在这位村民看来,比起前些年来,这里的发展也“不好”,“有条件、基础好的人很少住这儿了,还走不了的也都是临时待着。现在学生就业也不容易,能有工作的都先工作去了,啥也不管光画画的人没多少啦。”

一提起春日的樱花,人们会想到西安市东南郊的青龙寺,这个地方给前来游玩的人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在青龙寺旁的铁炉庙村里居住着很多为了梦想而奋斗的上班族。他们来自天南海北,说着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他们有着不同的学历,却都早出晚归为了以后的生活奔波,每天下班后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吃着同样的饭菜。他们和所有拼搏的人一样,希望终有一天,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有安定的住处,合适的工作。

8月5日,已经是西安万科城小区业主的王英朗很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2009年,万科城所在的土地还是陕西师大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茅坡国际”,这个以铁皮屋商铺为特色的村子,承载着王英朗太多的记忆。考研时,西安市到处都买不到的浙大版概率论在茅坡村能轻松买到,过生日时在土菜馆100多元就能请几个好友吃顿好的。和女友牵手逛街,来茅坡村买小饰品也是琳琅满目。

顶着烈日发放、撰写微信账号文案、精心“装扮”着工作室的每个角落,筑梦空间的“股东们”每天早起晚睡奔波于工作室和家……近半年来,开始自主创业的西安美术学院毕业大学生冷亮波和他的筑梦团队一直在为他们的Art-筑梦空间艺术工作室在国庆节开业忙碌准备着。

一个电磁炉、一口锅,便是两位女孩的所有厨具,学习饿了的时候,她们会煮点粥、下包方便面充饥,之后继续看书。

从“画家村”形成之初,我们就关心着它的命运,其实我们也是在关心着村里那些追梦人的命运。无论结果如何,每一段追逐梦想的经历都值得铭记,每一个追逐梦想的人都值得尊敬。(记者刘曌琼实习生许瑶)

工作住房,只能成全一个

比起这些“二战”考研的学生,刘伟豪他们颇有些“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感觉。今年开学步入大四的刘伟豪、唐中迪、王卓尔是同班同学,今年暑假期间,三个人在康杜村找到了月租400元的房子。这间房子条件相对好一些,有卫生间,“重要的是还带空调,我们就图这个,宿舍夏天热的住不了。”刘伟豪说道。见到刘伟豪的时候已是晚上6时,刚从学府考研班上课回来的刘伟豪和唐中迪满头大汗,中午只能在上课的周围吃饭,回到康杜村8元钱的“卤肉饭”管饱。王卓尔补充道:我们现在还比较轻松,没完全进入状态。过完暑假就回学校,还是学校住得舒服啊!

同样选择在毕业后创业的周源源和欧阳楚欣说他们对于“画家村”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俩也在村子里的工作室待过,因为创作需要,宿舍的空间有限,所以索性租了个屋子。和大学城高校周围的那些村子一样,‘画家村’就是这样一个村子,它给我们提供了我们买材料、做框子等等便利。其实我们并不会特别在意它的硬件条件,它和我们的情感所产生那种共鸣,回过头来看常珍贵的。”

对此,陕西省社会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杨红娟表示,人们之所以选择在一个地方长期居住,一定是因为这个地方提供给自己了一定的归属感,小赵愿意一直在何家村住着,那是因为与她合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她在下班后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情感的宣泄就有了很好的出口。同时最重要的原因也是问题,既然签了一年的合同肯定要咬着牙住到底,这种现象在西安是很常见的,大家通常都是要么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为了这个工作,愿意去挤地铁,挤公交。要么是住的地方还不错,为了省事就在附近找个工作凑合着过,工作与住房只能成就一个。这其实是由于我们现在的公共保障建设依然不够健全,没能给这些打拼的人提供一个稳定的居住,然后好一心一意地投入到生活中。

孙梦是长安区郭杜镇人,2014年考研她报考了南京师范大学地理信息系统专业,进了复试,但因成绩略低没有通过面试。由于南师大复试时间非常晚,她错过了最佳的调剂时间,失去了重回西北大学上学的机会。当记者问及她“二战”的想法时,她略显腼腆:“自己不甘心,家里人又觉得女孩多上学是好事,不着急工作。”毕业后,她还是选择了离学校最近的康杜村,在亲近踏实的母校中顶着压力开始学习。

在“画家村”的采访中,很多人都说了他们的梦想,说了他们对“画家村”的看法。一位租住在村里准备复习考研的学生的想法很能代表当下他们的观点:“这里人口流动很大,各种培训学校也是鱼龙混杂,负面的东西也不少。我的很多师兄师姐都在村里住过,但后来都离开了。我觉得‘画家村’给我们这些追求艺术的学生营造了一个小,在这个里,我的所需的条件比较好满足,也有志同道合的人相互勉励,随着每个人的成长和发展,终究还是要走出这个小的。我个人很遗憾的一点是,这么多年来,这里没有真正地成为一个‘画家村’,留不住人,不过我相信肯定会有人在村里的哪个角落坚守着。但不管坚守还是离开,只要一直有梦同行,我觉得就够了。”

一个电磁炉、一口锅,便是两位女孩的所有厨具,学习饿了的时候,她们会煮点粥、下包方便面充饥,之后继续看书。好在她们住的这间房子有卫生间,生活稍显方便。

“这里晚上非常乱,很多青年站在巷口吹着口哨,幸亏我住的地方离单位比较近,所以回来得还不算晚。我也知道住在这样的地方很不安全,可是我没办法,我想省下更多的钱然后报班读书考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毕竟我是学护理专业毕业的,我不想就此放弃。”小刘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坚定的语气让人发自内心对眼前这个女孩想要竖起大拇指。在西安来了一年多,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来自咸阳的女孩始终如一地着自己的梦想。

那些年,那些人,一起住过的城中村,带给人们无限拼搏的动力。而如今,随着城市发展的需要,城中村已经逐渐消失,伴随着大多数70、80后的艰苦奋斗的岁月也一去不复返。“土生土长的城市人,难以理解异乡生活的艰辛和追逐梦想的努力相的无力感,城中村的生活条件在慢慢变好,比起五、六年前的杂乱已经有了极大改观,可这样生活圈里的人很难对自己发展有什么大的帮助。但愿,那些穿梭在霓虹灯中寻找自己梦想的人们,会更加努力,从城中村中走出去。”孙萌萌说道。(记者杜瑶实习生李娜)

毕业时,朱莹的所有物品由一个送水的大叔骑着三轮车送到了村子里,手中尚有些余钱,她便也没有向父母伸手。

嘉嘉是“画家村”的一位房客,已经从西安美院毕业的他不能再住学校宿舍,为了节约开支也为了方便,毕业后他就在村里租了一间房暂住。像很多在“画家村”待过的年轻人一样,嘉嘉一边靠给学生代美术课挣生活费,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创作。“学美术是蛮‘烧钱’的,上学已经花了家里一笔钱,毕业了就不好再问父母伸手要了。纸笔颜料都是消耗品,买一次就得好几百,想继续画画就得自己挣钱。通过朋友推荐我现在单独几个明年高考的美术生,白天没事的时候就自己画画。也有朋友让我去培训学校找个固定的工作,但我还是想一点,这样我创作的时间能充分些。”嘉嘉说。

没有亲身经历一个人在工作室那种没日没夜的构思创作,那种身体和心理的挑战,我可能也不会到今天。后来,我离开了“画家村”的那个工作室,但那段奋斗的日子我永远忘不了。

2006年来自咸阳的林斌是一家电脑公司的业务助理,曾经在东辛庄租了个每月800元的一居室,而今年“十一”他就要结婚了,最近在忙着装修在纺织城买的新房。他很激动地说:“来了西安快十年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想想刚来西安那会儿为了省钱在吉祥村与人合租,每天下班回来已经很累了,但是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打游戏的声音,说话声,甚至打呼噜声吵得简直没法睡觉。后来工作稳定了生活条件稍微好了点儿,就辗转换了好几个住的地方,但每次搬家都累得要死要活。其实说心里话,要是没有刚来西安时那么艰苦的,我真的没有给自己买房的决心,城中村的生活是我来西安打拼上的垫脚石!”

8平方米的房子,一米二的单人床,胳膊肘刚好可以搭到桌边的写字台,没有多余的家具。书包、书本、日常用品只能放在水泥地上。

“200出头。”是付强去年在居安村租房子时的市场价,他坦言自己看中的就是这个价格。远在辽宁的付强家里并不是很宽裕,父母每月的工资合计5000元左右,还要有一些生活开支。懂事的付强平时从不乱花钱,读研也是他从进大学那天起就有的计划。“我看中了城中村的低成本,想用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益,不愿给家里添负担。”付强说着。

每一位美院的学生和追求艺术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画家村”情节,因为他们的学习生活与这个村子有着密切关系。“画家村”因他们而生,因他们而兴,也因他们而变。

住在西安市何家村的赵雨新今年24岁,她在西安市高新区一家广告公司任文员。

闷热的高温天中,头顶的吊扇嗡嗡作响,屋子里的纸张随之飕飕翻动。朱莹的男朋友已经保送到上海交通大学读书,2014年为了爱情,她报考了华东师范大学,但也未考中。来自安徽宿州的她清秀文静,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坚定、果敢。

侯伟摄

住在“画家村”像是给心理一个慰藉,告诉自己还没有离开美术,很多学生将这段经历看做是为梦想找出的“潜伏期”,一段前必经的,艰辛而难忘。

像家庭条件还不错,又想在外面自己图个清静的学生,就会选择好的小区住。冬天不冷,生活也会方便很多。“我就是这样打算的,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教师小区,到时候可以和几个同学合租。如果实在不行,就在居安村住着。居安那儿的房子比较好找,主要是和人员构成复杂,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很愿意去那儿。”今年刚毕业的杨雪菲说道。杨雪菲就是“专职考研生”,在家里学习效率不高,加之因为已经毕业,学校也住不了。杨雪菲描述起他眼中的城中村:之前有同学在城中村住过,自然跟他们都有接触。那的生活条件真不怎么样,一层楼上住的人杂七杂八,打牌、喝酒的社会人员不在少数,丢东西也是难免。

西安调查2“打工村”:奋斗者的港湾

正如人们天生喜欢美好的事物一样,作为当下社会经济发展主力军的80、90后,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在这个城市找到自己的港湾,都希望有一家的灯火是为自己而亮。

那些最开始住在城中村的一些打工者们坦言:不得不承认这个特殊的生活,成为了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为了梦想,我愿落进尘埃

位于西安南郊的罗家寨“画家村”。刘曌琼摄

西安“画家村”从形成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这个特殊群落以西安美术学院为核心,涵盖了周边的罗家寨、郝家村、二府庄等城中村。因其房租价格低廉,方便,源源不断吸引着追求艺术或以此谋生的人群聚集,成为城市中一个特殊的“文化景观”。

西安,和所有的大城市一样,给了太多人让梦想成真的机会,川流不息的人潮中,难辨他们的归宿。刚毕业的大学生、从农村来的农民、城市里的“族”,都在这座城市里留下足迹,城市的发展需要这些人,他们也将梦想留在这里。

学生们在狭窄的城中村出租屋里看书备考。杜瑶摄

考研时,西安市到处都买不到的浙大版概率论在茅坡村能轻松买到;过生日时在土菜馆100多元就能请几个好友吃顿好的;和女友牵手逛街,茅坡村的小饰品也是琳琅满目。

张宏伟摄

西安“画家村”从形成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现在“画家村”犹在,但“画家”却越来越少。如今选择留在“画家村”的人们,更多是出于现实的无奈或者做生意的需要。对于艺术追求和艺术创作这些“画家村”的应有之义,却难以寻迹。

这一上和朱莹同行的还有孙梦。两位姑娘都是西北大学2011级地理信息系统专业的学生。她们今年刚从学校毕业,面对去年考研的失利,两人选择了继续考研,成了大家口中的“二战”一族。

居安村:低成本的辛酸史

的确,考研有太多变数。2014年,全国研究生报名172万人,但时至今日,研究生录取率依然低于40%,34所自划线的名校竞争更加。几年的辛苦努力,换来的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令人确实难以接受。王英朗所庆幸的是,他最终没有住进“考研村”,和众多怀揣考研梦的考生一样努力。正当他准备定下茅坡村的房子的时候,之前考试的一个单位向他打来了录用电话。“那时候,下午的夕阳刚好打在房子的窗户上,明亮灿烂。”王英朗回忆。几经周折,2011年,王英朗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考上了研究生。如今,他事业步入正轨,硕士已经毕业,住在自己买来的房子中,回忆当年的少不更事。

朱莹走过一段热闹的程,又接着向小巷子深处走去,这段上安静许多,还算亮堂,偶尔会听见狗吠。

离开“画家村”——难忘奋斗经历

走进有“画家村”之称的郝家村,城中村典型的灰色简陋民房迎面“压”了过来,密集的房屋、狭窄的巷道,四处的房屋租赁小广告、村口随意堆放在边的垃圾箱,如果没有巷道两边各色各式的画室、装裱、旅馆招牌的提醒,从外观上很难看出与其他城中村的差别。显而易见的是,这里的生活和艺术氛围并没有那么美好。

暂住“画家村”——为梦想找出

筑梦空间艺术工作室项目众筹主要发起人冷亮波在即将毕业时了年薪十万的工作机会决定创业,他和两个同样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的同学一起创立了“筑梦空间艺术机构”。现在的冷亮波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创客”,让记者意外的是,他的故事也是开始于“画家村”。

康杜村、居安村、茅坡村……形形色色的城中村,成为考研的“蚁族”们奋斗的深刻记忆。在这些杂乱的城中村里,演绎着低成本的心酸、乐在其中的豁达。当青春终将逝去之时,城中村逐渐消失之际,“考研村”所承载的故事,终将湮没在城市拓展的进程中。

去年10月份刚来的时候,赵雨新自己一个人不敢在外边住,所以找了两个关系好的女孩子一起合租。最开始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时候,由于很多业务要去分公司处理,而分公司离现在住的地方又比较远,凌晨1点多钟下班回到家是她一段时间的常态。“大冬天地一个人走在楼下,真的挺让人害怕的,每次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怕他们担心,总是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我也从没告诉过他们加班的事。”从赵雨新的陈述中,听出了许多跟她一样有着西安梦的年轻人的无奈。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画家村”同样如此,它承载艺术追求着绚丽多彩梦想的同时,也有无法回避的面。“早期的‘画家村’里确实不少人是在这里潜心创作的,后来就慢慢变得‘萧条’了”。“‘画家村’尽管看着有些,但这些为艺术而来的画家、商人、甚至是像艺术模特这样边缘的人群,都是组成‘画家村’不可缺少的人。有一天这样的变了,谁都会不舍。”欧阳楚欣说。

2009年7月,王英朗考某名校失利,47分的英语成绩让他即使总分352也调剂无门。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背着行囊回家、工作、远去,他原本坚定的“二战”也渐渐。平素里交情颇好的宿管阿姨,得知他想多住几天,勃然变色:“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住在这里,让我怎么跟后勤集团交代?”顶着烈日,他在茅坡村买了个手拉车,准备搬家。那时候的房价比较便宜,100元一月。“在4层的一间房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很旧的破桌子。墙上依稀写着‘有志者事竟成’的格言。想着要在这里‘二战’考研,我当时心里一点雄心壮志都没有,只想哭一场。”王英朗说。

赵雨新住的地方交通较为方便,每次上下班回来的公交车上,都会被乘客堵得严严实实。特别是上班的时候,惜时如金的每个人都不想迟到,为了挤公交她经常都是吃了一半的早餐扔进垃圾桶就和大家一起去挤,往往是人没有上去,早饭也没了踪影。问到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的时候,她说:“现在居住的地方还可以,房租也不是很贵,加通还是比较便利。现在换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工作与生活,我只能成全一个。”

既艰辛,也心酸。2014年7月付强就已经预定了房子,9月开学的时候才搬过去住。房子大概8平方米,一米二的单人床,胳膊肘刚好可以搭到桌边的写字台,没有多余的家具。书包、书本、日常用品只能放在水泥地上。窗户,付强记得异常清楚,对它唯一的印象就是——关不严实,冬天冷风往里吹,没有暖气,冬天睡觉的时候都要裹着棉袄。“我那个房间没有卫生间。一层楼的楼道里都只有一个卫生间,水龙头和卫生间紧挨着,那凉水冻得人直打哆嗦。我每天都是早上回宿舍洗漱,晚上再回宿舍洗脚。居安村就只是晚上睡觉和偶尔学习用的,大多时间都在教室。”付强回忆。

采访结束时,已经夜间11时,记者从温馨宾馆向村口走去,沿途“考研公寓”、“圆梦宾馆”等小旅店络绎不绝,大都承载着考生们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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